“五河”源头第五探
——探寻信江源,登顶大茅山
上:探访信江源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要说这一绝句,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知道这一绝句的起源地就在江西五大河流之一的信江源头的,估计不会很多。信江位于江西省东北部,西接鄱阳,南通吉、赣,东连浙江,舟船直抵玉山。就其流域面积而言,属于江西省的第三大河流,河流全长约 364公里。经专家考证,信江源河被确认是江西省玉山县东北部三清山乡方塘村境内的金水溪,该溪源头就在玉山县与德兴县交界的大岗山脉的信源山南侧一处悬崖瀑布之上。信江源所在的方塘村距国家级风景名胜三清山的金沙索道口仅8公里远。南宋的朱熹当年上怀玉山讲学,曾经落脚方塘村,该村恰有一个半亩方塘,村庄即因此而得名。诗人因见信江之源的长流活水穿村而过,并源源不断引入方塘之中,从而灵感迸发,写下了千古名诗《读书有感》:
半亩方塘一鉴开,
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
信江,上饶人民的母亲河,千百年来一直滋润着上饶这片沃土,探寻信江之源,品饮源头活水,激起我的无限遐思。于是,2013年4月12日,我动员老婆,约上本校的李、胡和农大的周等老师及飞翔驴友一行6人,踏上了信江探源和登顶大茅山之旅。
夜宿方塘村
17:00下班后,我们相约从南昌工程学院瑶湖校区自驾两辆越野车出发,设定导航至玉山县的三清山乡。汽车沿德昌高速飞驰,一直开到德昌高速在江西的尽头,于赣浙交界下高速,右转往山清乡方向(202省道),进入三清山景区环山公路,天色渐黑,环山公路曲折蜿蜒而上,盘绕在青山之间,像是仙女掠过不经意飘落的舞带。沿途都有农家乐性质的食住小店,约20:40到达汾水,我们选择了一家叫“驴友客栈”的小店吃晚饭,老板姓王,饭菜可口,价格公道。之后继续前行约三四公里,在离三清山乡大约还有几公里处,有一条向左转的水泥村道,这就是前往方塘村的公路,约4公里后,21:30抵达方塘村。
山里小村,此时已是灯息人睡,万籁俱静。公路穿村而过,却有路灯照明,这在乡村实为难得。灯光照映下的方塘村村容整洁,我们将车停在村中间路边的村委会旁,开始搭建帐篷,不想却惊醒了两户村民,我们顺便聊起了明天探源的话题,村民热情的做了解答。据村民说,由于方塘村群山环抱,植被丰茂,空气十分清新,是个名副其实的天然大氧吧,村里的人饮用水是富含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的矿物质山泉水,所以这里的村民普遍长寿,老人们大都耳聪目明,腰板硬朗,八十多岁仍能上山下地干农活的比比皆是,这让我们惊羡不已。23:00大家相继进入梦乡。
寻觅信江源
6:00起床,收拾帐篷,打开气炉煮面条做早餐,陆续有村民围过来看热闹。村委会门口也是去往县城班车的站点,7:00有班车路过,所以这里已是热闹非凡。吃过早餐,稍微打听了一下探源的路,村民多数都知道。我们将车开回村口存放,村口有个小活动场,石凳石桌、古树参天,进山的小路就在活动场边上。这时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虽然带来了沉重的单方相机和两个镜头、甚至还有三脚架,却偏偏忘记带上只有几克重的存储卡,致使我的“强大”装备顿时变成一堆废铁,这是驴行以来所犯的最大失误,惨痛教训啊!
7:10我带着极度郁闷,踏上了探源的山路。胡老师见我实在可怜的样子,就将她的卡片机给我拍照,聊当宽慰。沿着田埂道一路上步进山,源头溪流就在我们左侧的山涧深谷里潺潺的流淌,正巧遇上两位进山采摘野山茶的村妇,带了我们一段路。其实,离开村庄后的岔路很多,我和周建彬因为在后面拍照,就脱离了队伍一会儿,结果在出村后不久的分岔路口,我们想当然地选择向左侧下行,直到走到谷底溪边,才发现走错了路,又错误的向左侧爬上山脊线,看到队伍在山涧对面遥远的山梁上吆喝,真是令人沮丧,等我们重新回到谷底,跨过溪流,爬上右侧山坡,来到一个只有三、五户人家的小村庄与队伍汇合时,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期间我的眼镜片竟然掉了一块,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告别带路的农妇,过小村庄,屋后小路继续向大山深处延伸,青石板铺就的小路高高的悬挂在山腰,山涧幽深,浪花之声不绝于耳。路边山崖岩石遮挡之下,不时可见一些小木箱,那是当地村民收集并豢养的野蜜蜂箱。
一路穿溪过坎,瀑布相随,青山竹影,凉风习习。7:57眼前突然开阔,原来我们来到了探源路上的最后一个小村庄:平家源。在大山怀抱中,几栋废弃的破旧农屋寂静的悬在前方竹海掩映的山腰线下,农舍下面是层层梯田,也早已荒废。田间一排整齐、粗壮的棕榈树像是恪尽职守的卫兵,依然替离弃的主人坚守阵地,倒显得格外威武忠诚。我们来到村前,探源之路在何方?大家正不知所措,忽听竹林深处有人声,原来是放羊的村民。经打听,探源的路就在村前向左转(即向西方向),沿山谷向着远处两座大山之间的凹口方向走就可以了,真是天助我也。
离开小村,向左虽有些岔路,但只要沿着主路,最后走到谷底溪边,一路抬高,就八九不离十了。路边生长着很多粗壮的竹笋,有的已经几米高了,犹如剑客,蓑衣裹身,一剑冲天,蔚为壮观。脚下溪流可称得上是信江的第一道溪流了。8:20又遇一采摘野山茶的农妇,使我们欣慰的知道前进的道路是正确的。再上行,右边可见成片的山茶树,白云,静静地游弋;树枝,轻轻地摇曳。我们已真正置身信源山的怀抱,而她仍像是搁浅在睡梦中,起起伏伏,层层叠叠。近处的山峦,真切、青翠;远处的峰巅朦胧、柔美。